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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调整、大合并!二次城市化进入新阶段

发布时间:2019-12-07    浏览次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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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



行政区划重点从军事、政治考量转向以经济发展为主,但伴随传统行政区划日渐显示其负面性,未来行政区划将迎来一波以都市圈、城市群为主的集中式调整。




行政区划调整很热闹


今年以来,行政区划调整很热闹。


且不说,《行政区划管理条例》今年1月1日正式施行,仅2018年报请国务院批准的县级以上行政区划调整事项就达24件,其中除深圳市设立光明区外,调整了大同市、鹰潭市、曲靖市的行政区划,还包括11个“撤县改市”。


2019年的“第一单”则花落山东,国务院批复同意山东省撤销地级莱芜市,将其所辖区域划归济南市管辖,并设立济南市莱芜区(原莱芜市莱城区)和钢城区(原莱芜市钢城区)。


伴随莱芜的并入,济南市辖10区2县,面积增大到10244平方公里,人口增长到870万,经济总量超过烟台,仅次于青岛,居省内第二位,并提前实现2020年迈入特大城市行列的目标。


江苏同样在国务院批准下开始实施对连云港市的行政区划调整。


4月9日连云港举行赣榆区、新的海州区和南部拓展区指挥部挂牌仪式,对部分区划正式进行调整,撤销赣榆县,设立赣榆区;撤销新浦区、海州区,设立新的连云港市海州区,计划在三个月内完成全部工作。


这次调整后,连云港市区面积从原来的1200平方公里扩大到2700平方公里,市区人口从不足100万增加到216万人,大市区发展梦想成真。


不止于此,10月底,成都20个区县市行政区划调整草案在网上疯传;11月1日四川新一轮乡镇行政区划调整工作已在全省全面启动,各市(州)、区县已陆续公示乡镇行政区划调整改革方案。




行政区划的历史调整


行政区划是国家为了进行分级管理而实行的国土和政治、行政权力的划分。


历史上的行政区划调整,不止于自然地理的“山川形变”(地缘作为先天因素很难改变),更出于政治军事上“犬牙交错”的考量。


早在外蒙独立,国民政府就亡羊补牢,在内蒙古地区加紧建省步伐,分别建成兴安省、热河省、察哈尔省、绥远省和宁夏省。1939年建立的西康省初心也是为了“藉以杜英人之觊觎,兼制达赖之外附”。


抗战胜利后,国民政府立即将伪满洲国“大卸九块”(分成兴安省、黑龙江省、合江省等九个省),仅是解放战争中形成的六个大区(华北、东北、西北、华东、中南和西南)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就凌驾于省级行政区,到1950年全国转向以省级行政区(52个)为主。


1954年在政治全盘统筹下,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行政区划调整,不单取消六个大区,所属的各省级单位由中央直辖,还直接撤销了9个行署区和7个省,恢复了安徽、辽宁、江苏、四川等四省的建制,并将黑龙江、吉林、武汉、广州、重庆等11个直辖市降格地级市,仅保留了上海、北京、天津3个直辖市。


尤其伴随民族解放和自治尝试,逐步形成了当下内蒙、新疆、宁夏、西藏、广西等五大民族自治区格局。


之后,不管是天津又从河北的省辖市升级为直辖市,还是1988年4月海南省和海南经济特区的成立,某种程度上都着眼于经济发展。尤其是1997年为了缓解四川省巨大的人口压力和统筹三峡工程的需要,原四川省重庆市、万县市、涪陵市、黔江地区合并,诞生了中国最大也是第4个直辖市。


却不知,重庆市的脱颖而出,更在于西部大开发,辐射西南,带动长江上游经济带的发展。“地改市”浪潮从西川到福建、从浙江到陕西,在全国蔓延就是为了更好发展经济。


当然,港澳回归设立特别行政区是“一国两制”的政治使然,2012年设立三沙市亦有军事上的提前布局。


不过,从整体重心看,行政区划已从早年军事到政治的考量,转向了以经济发展为主。




行政区的经济密度不平衡


但问题是,诸多不合理的行政区划已严重影响到经济发展、城市规划和人员往来等。


比如,京津之间的廊坊市只与北京、天津接壤,但行政区划上却要划到河北省。而广州城西与佛山城东已是几百条街巷互通,几十条公交和地铁两城互通,芳村街散个步就能到佛山,一街两头的居民却分属两地管理,所造成的种种不便却往往要上升到地级市之间才能沟通。


毕竟,我国现阶段除了中央一级,地方的行政区划是三级制和四级制并存,大多数地方是四级制,即省—市—县—乡四级,是历史上最多的行政管理层次。


相较于中央辖省一级行政区34个(包括港澳台),中国大陆共有334个地级行政区和2851个县级行政区,也就是说,平均每省辖地级行政区12个,平均辖县级行政区超过100个。


从现有体制看,相较于历史平均水平,省级行政区划数量减少了1/3,而县级则猛增了一倍有余。2016年河南省拥有县级行政区划158个,河北省有168个,四川省辖县多达183个,让省直接管理这么多的县,当然管不过来,以致“地区”、“地级市”乘虚而入。


加之,行政区的规模大小差异悬殊:河南省1亿多人口,青海省不足600万;同为地级市的呼伦贝尔市面积26万多平方公里,鄂州市则仅1500平方公里;新疆北部与南部差别极大,地理空间更是跨度达两千多公里,新疆一省就占了全国行政区域的1/6,结果管控能力弱化而导致群体事件多发(西藏也有类似之处)。


更何况,不足1000平方公里的昆山市,2018年完成地区生产总值达3875亿元,在全国所有县市中排名第一,即便与全国目前的地级行政区比较,昆山能打败九成以上的地级行政区,更完胜青海省、宁夏回族自治区、西藏自治区这三个省级行政区,行政区的经济密度不平衡可见一斑。




二次城市化的新阶段


进一步看,传统行政区划日渐显示其负面性,不仅仅是历史遗留造成的诸多问题,更在于城市化的突飞猛进,已到了二次城市化的新阶段。


过去20年中国的城市化率从1998年的30.4%提高到2018年的59.6%,5亿人从农村进入城市,北上广深等12个东部沿海城市的城镇化率超过80%,2017年整个珠三角地区更高达85.29%。


尽管中国人口流动整体放缓,2016年末以2.45亿人占比总人口18%,但当下人口迁移的主流仍是跨省流动(占比63.5%),并向大城市、大都市圈集聚。


城市竞争也从曾经的单打独斗转向了城市群、都市圈的发展。京津冀、长三角、粤港澳区域一体化建设,先后被上升为国家战略,我国已有9个国家级城市群获批。


今年2月《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》就明确到2022年,阻碍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行政壁垒和体制机制障碍基本消除,梯次形成若干现代化都市圈。


4月8日《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》再次强调城市群—都市圈—中小城市—特色小镇的新型城镇化空间格局,除个别特大、超大城市之外,全国各个城市的户籍将全面放开。


“深入推进城市群发展、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”已成共识,亦让“做大做强中心城市,通过中心城市带动区域发展”的战略意图浮出水面。


照相关专家预测,未来或有12个国家中心城市+20多个“省会城市(自治区首府)+计划单列市”形成自己的城市圈,将让一半人口生活在30多个城市圈。


由此,不管是以超大、特大城市为中心打造都市圈,还是区域一体化的城市群建设,资源整合的现实需求要求突破行政壁垒,以此进行深度融合,并从单一城市管理转向整个区域的系统治理。




以都市圈、城市群为主的集中式调整


行政区划显然将迎来一波以都市圈、城市群为主的集中式调整。而这或率先以行政区划改革打头阵。


因为近年在国家严格控制编制总数、保持行政区域数量不变的政策下,南京、徐州、扬州等获批区划调整都是通过做减法、撤县并区来实现的。


但不管是冗余的城市等级还是繁琐的隶属关系,都反向要求减少管理层次,优化治理结构,提高行政效率,方向无疑是建立扁平化的规模合理、管理高效的行政区划体制。


仅对当下6-8级的市制(从镇级市—县级市—地级市—副地级市—计划单列市—副省级市—直辖市)就可删繁就简。


而且,从都市圈发展看,核心引擎都有扩大区域范围的迫切需求,从大北京到大上海,超大、特大城市的辐射范围早已超过自身的行政边界,把周边地区纳入中心城市一起发展,既能疏解中心城市的空间有限和职能过于集中,又能有效带动周边实现共赢,何乐而不为?


强市扩区已不失为一种“扶贫模式”。不管是设立雄安新区,还是将相关部委机关搬到通州副中心,其实质就为带动环北京贫困带的脱胎换骨。


毕竟,一次城市化是“整体快速发展扩张”,区域不平衡显山露水,尤其是出现大量收缩型城市,如何站在整体区域版图上统筹考量,意味着二次城市化将呈现“分化发展、集约精细化发展”,或合并同类项,或撤县(地)设市,稳妥有序增设一批中小城市,尤其在行政交界处率先试点地方融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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